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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了

2022年08月12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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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版:随笔
2022年08月12日

天 牛

   本文字数:1013

□王亮庭

 

这个夏天已经遇见天牛三次了,都是黑身白点的那种,奇怪也不奇怪,也许我们这边这种比较多。

天牛,可以说是陪我们一起长大的朋友,但它没有长大。永远小不点的它,仿佛还停留在我们的童年。

看见它,就想起我们做的傻事来。只要抓住它,必定数一数它有几岁。怎么数?看触角。它长长的触角是黑白相间的,是分节的,就数那节,一节一岁。也不知道是谁告诉我们的,反正口口相传,都信以为真。但天牛不那么配合,力气又大,我们得一手抓着它,一手指点着数数。天牛就张着大嘴,扭着脖颈,“昂昂”地叫。

据说天牛是害虫,但我们从来没伤害过它,玩够了,就把它放生了。倒是蜜蜂,勤劳的象征,甜蜜的源泉,被我们残忍地虐待。

时间如白驹过隙,转眼三十年过去了。看见天牛,还是那样亲切。

第一次,它在草坪上练爬杆。

杆即嫩草茎,弱不禁风,它那体重,更经不住。草几乎弯到地面,它差点脱手摔下来。我差点像孩子似的笑出声来。不知这有什么好爬的,可能这比较有难度,它跟谁打赌,想挑战。谁?人呢?

第二次,我在路上走,发现了它。它也在走,目中无人。

这胆子也太大了吧。这里人来车往的,大概率会被踩扁,或者被车轮压得稀巴烂。而它又听不懂我的语言,所以,赶紧的,我捏起它就走,不管它愿意不愿意。

身体受到侵犯,它当然不愿意,于是尽力反抗着。明显感受到它有一股子蛮力,但在我这里只是徒劳地挣扎。又听见那“昂昂”的叫声了,像是发怒,又像是在哭。注意到它那狰狞的口器,钳子一般,一张一合的,我想如果这时被它咬到,一块肉就会下来。

终于到了那棵银杏树跟前。我把它放上去,它一下子抓住树皮,立刻迈腿往上爬了。这算彻底安全了,但这家伙,不仅不说“谢谢”,连回头都不回。而我怎么可能同它计较呢?爬吧,爬到你想去的地方。这个黑家伙,晃着触角,只管爬着,速度还挺快,看起来很神气的样子。越爬越高,直到被枝叶挡住,我才离开。我该回家了。

第三次。我在客厅。它趴在窗外玻璃上。爬了几下,觉得不行,展开膜翅飞走了。它想干什么?

它想干什么,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自己想干什么。每一次,我都想着好好地看一看它。很简单,就是看一看它。

它的肤色单调,整体形态还是很精致的,老天对它不薄。它像一辆装甲车,很酷,怪不得孩子们喜欢。就是嘴巴吓人,又因此具备了刺激性。

查了一下,它叫星天牛。名副其实,它是我们的一小片星空。

它有很多同胞。我去年还看见过桃红颈天牛。而且是两只。不过,不巧,它们正抱在一起打架,更没空理我。我就又做起了忠实的观众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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